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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马尔福，以纯血的信仰在此起誓。 ”

“阿拉斯托·穆迪，以傲罗的荣耀在此起誓。”

“……莱姆斯·约翰·卢平，以格兰芬多的勇气在此起誓……”

裹着灰色大衣的狼人竭力不表现出过分的反感，小心翼翼地把指尖一点血滴在羊皮纸上。

“以梅林的名义，今日之誓言，将随你我一同化作灰烬，融进泥土，还于所有力量的来源，还于所有智慧的终点。无法背弃，无法忘记，无法磨灭……”

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卢修斯收回右手，看着傲罗们迫不及待地幻影移形，他可以肯定其中有一个，临走的时候还偷偷骂了自己一句。

不过，这种小事都无关痛痒，等魔法部发现新的契约有问题，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这让男人嘴角的弧度几乎要算上几分真心，意外的是，老狮子并没有再过多地为难他们。

卢修斯假装没有看懂穆迪临走时的眼神。

唐克斯帮卢平的手念了一个简单的止血咒语，两个人正小声地说着什么。

“非常感谢您刚刚的帮助，唐克斯小姐。”

这个称呼显然改善了紫发女人对这个自己一向不待见的表姐夫的看法，她再跟金发男子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显然带着一丝兴奋——这或许是第一次有斯莱特林愿意这么跟她说话。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典型的格兰芬多的逻辑，马尔福在心里评价，“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店的珍珠奶茶很不错，或许你应该带给德拉科尝尝，虽然陋居的馅饼味道挺好，可是吃了那么长时间总归有些腻。”说着，唐克斯挽住了卢平的胳膊，“我和莱姆斯正打算过去。”

麻瓜的事物，卢修斯默默在心里想。

不过他儿子的男友似乎正是这些东西的狂热爱好者。

要是站在以前的立场上，他一定不会希望小龙接触麻瓜世界，然而眼下……

“您真是过分的善解人意，或许您还不知道我来之前德拉科正说想要一份甜点……”男人温柔的笑容足以倾倒任何一位得体的淑女。

“实际上，奶茶是一种饮料……”可惜的是，女傲罗忍不住笑出了声，使得场面有一丝尴尬，“不过他们家的马卡龙也值得一试。”

哦，真是该死的麻瓜世界。卢修斯继续微笑。

“说到您儿子，马尔福先生，我还是希望能给他做个检查。”卢平插进话来，语气是货真价实的担心，“我总觉得他的情况不对劲。”

“您可以放心，卢平先生，”金发男子话语客气，却拒绝得果断，“您既然认识斯内普教授，就应该知道他的水平，我相信小龙会得到最好的照顾，不劳您费心了。”

“可是……好吧，既然您都这么认为，那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狼人捏着自己的外套，不情愿地点点头。

“祝二位有一顿愉快的午餐，慢走。”

虽然站在布莱克家族的老宅里说这话，似乎有几分怪异，不过同为斯莱特林，卢修斯确实是最受画像们认同的新主人——除了有血缘关系的纳西莎和德拉科之外。

马尔福家主环顾空空如也的房间，慢条斯理地挥了两下魔杖，把座位和恢复平静的桌面清理干净，半倚在宽大的主座，心安理得地享受胜利的余韵。

——黑魔王复生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然而轻微的破空声并没有逃过他的耳朵，斯内普踩到地板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咽喉前抵着的魔杖。

“西弗？”

卢修斯显然不用掩饰自己的惊讶，老朋友的到来让他近乎愉悦，却并不松懈。

“你看上去可不大好。”

魔杖稍稍挪开了位置，但对方疑问的语气让黑袍男人明白，他依然随时有被击杀的可能。

一只苍白的、几乎僵硬的手从袖子里递出一根魔杖，桦木，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手柄暗刻着模糊的轮廓——除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人拿得出的魔杖。

卢修斯显然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栋房子有赤胆忠心舟的保护，但遇上食死徒的可能性并不为零，黑魔王到底有多么可怕，是他所无法预计的。

“西弗，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帮小龙买甜点……和饮料……在麻瓜的世界，你知道那孩子的。”

带笑把冰凉的魔杖妥贴地塞回手心，金发男人明确地感知到了低的不自然的体温，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早就是一具尸体。他本意是想聊点与局势无关的话题，却不料对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

愧疚、痛苦、隐忍……

这是绝不应该出现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脸上的表情，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卢修斯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学弟如此的表情——冷静、毒舌，在魔药柜间来去自如，才应该是斯莱特林学院院长的形象。刚刚过分的警惕不是没有道理，直觉让男人皱起眉头。

“关于德拉科的事情……”

他单薄的嘴唇隐隐发青，脖颈下埋着清晰可见的血管，全身笼罩在深黑的袍子里，仿佛一夜之间瘦削得可怕……

斯内普睁开眼睛，凝视着卢修斯。

“我说了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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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

哈利不解地皱着眉头，执着地坚信担忧地望向老校长的手臂，“校长，您……”

“哈利，”邓布利多阻止了男孩的问题，示意斯内普上前，“我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你从很多人口中听说过你父母的故事。但他们大多数，其实都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使是我，也是从无数个记忆的碎片当中找寻到的真相……只除了一个人……”

“斯内普教授？”黑发救世主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他似乎认识我爸爸，但是妈妈……”

“莉莉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母亲，”老人握住男孩的右手，“实际上，你很难找到比她更伟大的母亲了。”老魔杖从高大男人发间抽出一丝银白的雾气，想去牵对方左手的时候却被避开了。

望着黑袍教授消失在办公室的角落，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看吧，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