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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看的估计都在afd或者后花园……均同名

丧谣(24)

超长的更新,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最近忙到死……

发现金光瑶不见了的时候,聂怀桑一点都不惊讶。把火烧着了,难道还要留下等着伤了自己吗?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见到了另一个人。
“阁下是……”金光瑶暂居的小院里有一人身着金白交织的外袍,面容亦是俊朗,可实在是陌生的很。“如今我也该唤你聂宗主了,好久不见啊。”那人眼神里杂着聂怀桑看不清的东西,让他心里警铃大作,仿佛被谁窥视一般。“今天这一关,你会很难。”那人笑着坐在院中石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等聂怀桑在说话,嘈杂声已然可听见了。这种时候,这样的喧闹甚至有兵器碰撞之声,聂怀桑不傻,当然明白是有人忍不住了。如今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倒是陆陆续续围了几层。
“包庇罪人在先,欺瞒天下人在后,聂怀桑,你真是对不起聂家世代侠肝义胆的名声!”开口的人人是个中年男子,清河一地另一仙府之主,不净世完了,他的收获绝对最多。可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聂家绝非懈怠的作风,被这种外人逼到内院,简直不可思议。看向四周,熟悉的面孔隐于暮色,果然还是被自己人捅了刀子。
“萧宗主好大阵仗,莫长老也在啊……”聂怀桑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却是冷冽的。那位莫长老在不净世算是实力一般的,平日里调配一下守卫兵力,如今倒是方便了别人。如果今天金光瑶真的在这里,他们师出有名,或许明天不净世就换了主人了。这种为了权利势力的自相残杀,聂怀桑上位以来见过很多了,只是头一次这么危险,也是头一次这么恼火。
“算上他们的阻拦,最多三刻,聂家属于你的势力包括其余长老可以收到消息。等他们来,再多一刻。”白衣男子优雅地品茶,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大事。
聂怀桑仿佛没有听见,只是冷冷一笑,对着来人回到:“什么罪人,聂某着实不很明白。这位是我远道而来的朋友,不小心受了伤,故而在此静养。不知道各位是有何指教?”这话不是说给对面的人听的,而是说给那队伍里还不清楚情况,或者真的以为自己是在惩恶扬善的外来修士听的。就算不能让他们认清事实,把风声传出去,日后算起账来,也不怕不占理。
喝茶的人听他这么一说,也放下茶杯,走到众人面前,一袭白金双色的衣袍倒是相似,可上面根本没有金星雪浪,不说那不同于敛芳尊的英气外貌,堪堪高出聂怀桑半个脑袋的身高也做不得假。“在下白笙。”
人群里显然有些骚动,但那位萧宗主却是沉了脸色。他的眼线分明说是昔日敛芳尊无误,如今肯定是聂怀桑搞鬼。
“你……金光瑶,别以为你假扮一下就能蒙混过关,今日,绝不再能让你这等败类活着离开!”现在的真真假假,哪还有人真的在意,金光瑶已经死了更好,没死就日后再找,只要把院内二人除了,昭告天下,那人是不是金光瑶也不会有谁在乎。更何况,他都已经动手了,说什么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聂怀桑修完不高人尽皆知,不过仗着小聪明耍手段上位罢了,真刀实枪的战争恐怕都没经历过几次,萧宗主相当有信心此次一举拿下不净世。聂怀桑一死,聂家没有后嗣,那些所谓长老不过外人而已,到时候自己随口胡诌咬死金光瑶在此,按着规矩道义,他们也不能把他的人一网打尽。
可惜,人嘛,总是会失算的。命运有时候,就喜欢开开玩笑。
长刀出鞘,划破幽暗的夜色,聂怀桑只身上前,灵力纵横肆虐,竟显出几分气势恢宏之感。毫无惧色地直接对上那莫姓长老,通敌之罪,这人如何能留。火色乍起,愈演愈烈,汹涌澎湃,直窜云天,凡俗之人怕是千军万马也难有此威慑。“怎么可能……”谁的惊诧已经毫无意义,有人临阵奔逃,亦有人冲进那火光里,势要将这青年家主斩于此处。战,不过一触即发而已。
赤色光芒背后,有一人独独立在那里,周围是一些横七八竖的残破尸体,衣上却半分血色也无,他其实不习惯杀戮,但心里有更沉重的东西压的他难受。“聂怀桑,我真是愈发看不透你了。”
四刻时分很短,遑论聂怀桑一改从前作风,不管不顾地大杀四方,怎么也惊动了整个不净世。待到外围厮杀声渐近,里面早是一片腥风血雨。
“家主!”人声已近,兵器声已歇,这一夜,算是过去了。老人走在一路的尸体之间面色不似从前温和,对上聂怀桑的目光隐隐约约有些感慨。
“顾长老……”聂怀桑低头行礼,白笙也同样作了个揖。老者一声叹息,千言万语,此时如何开口?“家主受惊了,此事后续老朽来处理吧……”“不必了,早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早晚要彻彻底底担负起整个不净世,像大哥那样鞠躬尽瘁。聂怀桑甚至在想,这次“偷袭”算不算他们对自己的考验,如果没有能力保住不净世,就没有资格活下去。
“这位是……”“白笙。”聂怀桑答到,却仿佛不打算再解释什么。“白公子气质的确颇像金家人,难怪惹来闲言碎语,又被别有用心之徒利用了……唉……怀桑啊,你让医者看看有无伤势,包扎一下就快去休息吧。”似是知道年轻人不愿让自己多留,顾长老相当痛快地离开了,只是心里的怅然又有谁知道呢。看着那孩子一步步走到今天,说没有心疼,没有怜惜,都是假的。但,身在聂家,这就是命运啊。如今聂怀桑刀灵已成,恐怕又是难关了。
遍地还是尸体,暮色一点点被阳光驱逐吞噬,聂怀桑看向身边的人,不由笑道:“他不是想我身败名裂而死吗?为什么又要救我?”猜测一闪而过,他大约知道这个“白笙”是谁了。
“不是这样的。”那人没有看他,只是看向慢慢变亮的天空,“他想要的,至少不仅仅是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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